对她来说,财富既不是权力,也不是精神安慰;只有爱情,宗教及对未来的信念才是她赖以生存的精神支柱。她认为只有爱情才是永生的,她的心和福音书告诉她,有两个世界还在等待着她。她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沉浸在两种无限度的思想之中,对她来说,这是一种合二为一的东西。她逃出自我,去爱他人,并相信被人所爱。七年来,她的感情占领了她的整个世界。她最珍贵的东西并不是长年累月积攒起来的万贯家产,而是查理交给她的那个小梳妆盒,挂在床前的那两幅画像以及从父亲那儿赎回、自豪地存放在垫有一层棉絮的大衣柜抽屉里的首饰和母亲用过的叔母送的顶针。后来,她也每天戴着它做刺绣,她的活计就像佩内洛普的针线活,不在于出了什么成果,而是为了将那值得纪念的金质顶针戴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