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义的墓穴里
我们是否真的能够想象一个精神宣称:从现在起一切对我来说都已无所谓,因为我给出了一切事物的定义?”而假如我们真能,又该怎样把这精神放到时间当中去呢?
围绕我们的东西,给过它们一个名字以后,我们便更能忍受它们……于是也就不管它们了。但是以一种定义来体会一个事物,无论定义多么随意,都是在拒绝这个事物,是在把它变得乏味而多余,是在灭绝它。而且定义越是随意才越为严重,因为那样一来灵魂就已先行于知识了。无所事事而空虚无奈的精神——这个多亏了睡意才得以加入世界的精神——若不去扩大事物的名字,不去把事物掏空,将它们替换成一些说法,它又能做什么呢?而之后,它又会浮游于事物的残躯之上;再没有感觉,只剩下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