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不能是哲学的基础,因为证明只是从已知的命题演绎未知的命题,而对于哲学来说,一切都是同样的陌生:并无已知未知之别。不可能有这样一个命题,说由于这一命题始有这世界及其一切现象:因此,不可能像斯宾诺莎所要作的那样,从“一个坚定的原则”进行证明便可引申出一种哲学来。并且哲学还是最普遍的知识,它的主要命题就不能是从别的更普遍的知识引申出来的结论。矛盾律不过是把概念间的一致固定下来,但并不产生概念。根据律说明现象间的联系,但不说明现象本身。因此哲学不能从寻找整个世界的一个有效因或一个目的因出发。至少是我的哲学就根本不问世界的来由,不问为何有此世界,而只问这世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