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拉蒙·希梅内斯简介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简介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Juan Ramon Jimenez,1881–1958年),西班牙诗人,1956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对艺术极为挑剔,创作的时候总是精雕细琢以求完美。他曾影响了加西亚·洛尔迦和其他一些作家,被称为“诗人中的诗人”。他最优秀的作品大部分收录在《散文诗与押韵诗集》(Poetry in Prose and Verse)(1932年)里面。1900年到1936年,希梅内斯居住在马德里,内战爆发后被迫流亡海外。最后他在美国定居。

希梅内斯1881年12月24日生于安达卢西亚的莫给尔。希梅内斯创作伊始,便接受了现代主义诗歌影响,并以卓异的诗才引起诗坛的关注。1900年,拉美现代主义诗歌人创始人鲁文·达里奥在马德里召见了他,不久又以诗歌相赠。同年,希梅内斯发表诗集《白睡莲》和《紫罗兰的灵魂》。这一年由于父亲暴病身亡,诗人身心受到极大的打击,忧伤使诗人多次住进疗养院。病愈后重返马德里诗坛,1916年去美国。这期间的诗歌创作主要是歌颂大自然,抒发对童年和故乡的强烈怀念之情,但由于诗人被忧伤困扰,诗歌的格调低沉、哀婉,赞歌蕴含着挽歌的情调。主要诗集有《诗韵集》(1902)、《裴哀的咏叹调》(1903)、《遥远的花园》(1904)、第一哀歌集《纯粹的挽歌》(1909)、第二哀歌集《温和的挽歌》、第三哀歌集《悲哀的挽歌》(1910)、《春之组曲》(1910)以及著名的自传性散文诗集《柏拉特罗与我》等。

经典语录

我的小银娇小可爱,毛茸茸,滑溜溜,摸起来软绵绵,就像一团棉花,柔软得没有半根骨头。只有那双如黑水晶般纯净明亮的眼睛,坚硬得像两只漆黑的甲壳虫。我松开缰绳,它慢悠悠地走进草地,轻轻地闻着那些白的、黄的、粉的、天蓝的、金黄的花儿。那么小心翼翼,仿佛怕打扰了花间的轻语。 我温柔地呼唤:“小银——” 它立即撒着欢儿,扬起一阵风铃般悦耳的哒哒声,轻快地奔过来。我喂它什么,它就吃什么。小银喜欢黄灿灿的蜜橘,喜欢一颗颗琥珀色的麝香葡萄,还喜欢带着晶亮蜜珠的紫色无花果。它如孩童般惹人怜爱,却又如磐石般强壮可靠。星期天外出, 我骑着它穿过街巷,那些有礼貌的人们停下来打量着、赞扬着。 “真是一头铁打的好驴啊。” 没错,小银是铁打的,像钢铁一样刚强,像水银 多么纯洁,小银,多么美丽,这路边的花朵!所有过路的——牛群,羊群,马群和人群——都从她的身旁经过;她总是那么温柔而娇弱地继续单独挺立在土坎那儿,淡淡的紫色花瓣是那样地娇美,没有受到一点脏物的污染。每天,当我们上坡穿过小径走近她时,看见在她所属的领地上总有一只小鸟从旁边飞起——为什么?或者她像一只不大的奖杯,盛满了夏云的清水,或者宽容着一只蜜蜂的抢劫,或者把蝴蝶当作灵敏活动的装饰。这花的生命只有很少的几天,小银,但是,在回忆之中却是永恒的。仿佛你春天生命中的一天,我生命之中的一个春天…… 我能给秋天什么,小银,才能换取这朵神妙的花儿,让她作为我们每天的朴实而永恒的榜祥? 多么平和,多么喜悦!那些悦耳、洪亮的钟在开阔的夕阳中歌唱。每一阵微风都散发出一种新的香气,香气会深深地迷失于灵魂之中。瓜达拉玛河正要消失于它浓烈的纯洁中。记忆是平和的,痛苦是安静的。然后太阳终于西下。两个天生多变的女孩离开了。我自己一人待在小小的果园里,站在阴影之中。果园也显得孤寂又寒冷。 日落黄昏,袅袅薄雾给世间笼上了一层轻纱。绿得发紫的天光若有若无,躲藏在教堂钟楼的后面,迟迟不肯离去。前行的道路笼罩在阴影里,伴着风铃花香、青草的芬芳、歌声、疲倦和渴望。 突然,一个面孔黝黑的男人,从路旁被煤袋堆包围的小破屋里钻出来。 他戴着便帽,拿着剑杖,嘴里叼的雪茄时不时亮一下。那张凶恶的脸也忽明忽暗泛着红光。小银吓得直往后退。 “箱子里装的什么?” “看……只是些白蝴蝶。” 男人想用剑杖戳驮箱,我没有阻止,顺从地打开了箱子。他没有看到什么,梦想的礼物就这样自由地通过了关卡,无需隐藏,更无需缴税。 普儿和我踏着黄昏的微光来到村子里,冷得发僵,穿过陋巷紫色的阴影,巷底是个干枯的河床,穷孩子们相互吓着玩,假扮乞丐。有一个头套麻袋,有一个说他看不见,还有一个学跛子。然后他们又忽然扮成别的样子,孩子总是这样:有衣服鞋子可穿,又知道母亲总是有办法找到食物给他们吃,他们便自以为是王子。“我爸爸有只银表。”“我爸爸有匹马。”“我爸爸有支枪。”天亮就起床的表,杀不死饥饿的枪,走向贫穷的马。接着他们围成圆圈。在重重夜色里,有个小女孩以单薄的童声——黑夜里一缕流动的水晶——像公主般唱起曼妙的歌:“我是奥雷伯爵的小寡妇……”好,很好!歌唱吧,做梦吧,穷人家的孩子!青春的第一抹红晕即将来临,春天会像乔装成冬天的乞丐,把你们吓坏 夜色将至,薄雾袅袅,天空如紫色的帷幕。教堂塔楼外绿色、淡紫色的天光朦胧闪烁,流连不去。上坡的道路笼罩在昏暗中,笼罩在风铃草丛中,周围青草草香四溢,路上歌声弥漫,载着游子的疲惫与渴望。突然,一个黑乎乎的家伙,从埋在煤袋中的小破屋中钻出,向我们走来,他头戴便帽,手持剑杖,嘴上叼着雪茄,烟头的红光一明一灭,照得他那张丑陋的脸忽红忽黑。银儿吓得连忙后退。“看看运了啥东西 ”“您请看吧……是些白色的蝴蝶。”那人想用他的剑杖戳小篮子,我没有阻止。我打开鞍袋,他没看到任何东西。用于梦想的材料就这样自由简单地通过了关卡,都不用向税务员缴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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