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卡佛访谈录

雷蒙德·卡佛访谈录简介

当卡佛谈论自己时卡佛在谈论什么?雷蒙德·卡佛,《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的作者,“美国的契诃夫”,坐拥无数粉丝的短篇小说大师。《雷蒙德·卡佛访谈录》是首度译成中文的卡佛访谈合集,精选他去世前十多年间接受的二十三篇重要采访,清晰完整地刻画了这位作家的创作理念与创作发展脉络,真实地记录了他的“两次生命”,为深入了解与研究卡佛其人其事提供了珍贵的一手资料。在这些访谈中,传奇卡佛抖落了一身标签(特别是“极简主义”),变回说话声音轻柔的大块头男人,真诚地讲述接地气的故事:钓鱼打猎、早婚早育、打工挣钱、酗酒戒酒、写作教书、投稿退稿……他对自己热爱的契诃夫、陀思妥耶夫斯基、海明威、福楼拜等人不吝赞美,对部分后现代主义者、解构主义者则毫不留情。卡佛坦率、不做作的风格让陌生人放松,把正式访谈变成一种亲切的交流。短暂却充盈的生命在他的话语中闪光。

雷蒙德·卡佛访谈录 名言/名句/语录

记者塞克斯顿:结尾会有题吗?人们总是挑别结尾,是吧?你对结尾做了非常谨慎的平衡:既确定了形式,又保持着隐晦。 卡佛:有些小说的结尾做得有点过头了,我不得不回去修改。对于诗歌和短篇小说,结尾当然是最重要和最关键的,仅次于开头。和小说的其他部分相比,我认为结尾不会给我带来更多麻烦,也不需要花费更大的力气,但它们需要被写得恰到好处。通常,真正打动你的是一首诗或一篇小说的最后一行或最后一个字,那对你来说才是有意义的。很多情况下,我很早就知道一篇小说会怎样结东。我有了开头第一行,并提前有了结尾。 她说她开始写《善良的乡下人》( “Good Country People”,无疑是一篇了不起且著名的小说)时,并不知道小说里会有一个装了义肢的女博士。她不知道会有一个推销《圣经》的人。她不知道小说的结尾,直到小说还剩下最后几句。这些出现在她面前,就像她听见了一样。我也经常这样写。 我觉得你们不应该去寻找写小说的动机。我觉得这个动机应该以某种方式俘获你,不过在我的小说里所有的东西都会被修改。我是改写最虔诚的信奉者。我喜欢改写。大多数我熟悉的作家,大多数我知道的作家一直都是杰出的改写家。对所有人,所有想成为作家的人来说,看看杰出作家前期的书稿既能获得教益又会受到鼓励。我觉得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海明威都是杰出的改写家。 我开始明白我的生活不像,这么说吧,不像我希望的那样,生活中有太多的无奈需要承受一一想写东西,但没有时间和地方写。我经常坐在外面的车里,往放在膝盖上的便笺簿上写点东西。孩子们那时已进入青春期,我二十大几三十出头的样子,我们仍然处于贫困状态,已经破产过一次,在辛苦工作了那么多年后,除了一辆旧车、一套租来的房子和后面跟着的新债主外,没有其他可以示人的东西,这真是令人沮丧,我感到了一种精神上的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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