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洲,我反复被间到“为什么您的作品中经常有并不出现的死者”,“为什么不讲述死亡,而是常常讲述死后的世界”。我一直苦于如何回答,当时却不自觉地说出了这样的答案: 日本到某个时期为止,一直都有“无颜面对祖先”的观念。日本没有绝对权威的神明,但是日常生活中存在着一种伦理观:应该活得对得起死去的人。我也怀着这样的伦理观。因此,日本文化中的“死者”代替了西方文化中的“神”。死去的人并不是就这样离开了世间,而是从外部批判我们的生活,承担着伦理规范的作用。也就是说,从故事外部批判我们的是死者,而站在故事内部承担这一角色的是孩子。